迦拿的婚宴 – 現在把水舀出來!

阿根廷大復興 愛德華米勒

本文来源:
http://www.ccdigest.org/quarterly/MF7807/se05.htm

凡等候耶和华,心里寻求他的,耶和华必施恩给他。-哀3:25

  迦拿的婚筵

  请翻到约翰福音第二章一至十节,来看在加利利的迦拿举行的那次婚筵: 第三日,在加利利的迦拿有娶亲的筵席,耶稣的母亲在那里。 耶稣和他的门徒也被请去赴席。 酒用尽了,耶稣的母亲对他说:“他们没有酒了。” 耶稣说:“母亲( 原文作:妇人。 ),我与你有什么相干?我的时候还没有到。” 他母亲对用人说:“他告诉你们什么,你们就做什么。” 照犹太人洁净的规矩,有六口石缸摆在那里,每口可以盛两三桶水。 耶稣对用人说:“把缸倒满了水。”他们就倒满了,直到缸口。 耶稣又说:“现在可以舀出来,送给管筵席的。”他们就送了去。 管筵席的尝了那水变的酒,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,只有舀水的用人知道。管筵席的便叫新郎来, 10 对他说:“人都是先摆上好酒,等客喝足了才摆上次的,你倒把好酒留到如今!”

  这些酒中极品是从几口貌不惊人的水缸里舀出来的。这些水缸不是带去井边打水的那种,而是放置家中用来贮水的石制水缸。来回井边汲水,打满每口可盛廿五加仑多的这些水缸,真是够瞧的了。有多少佣人参与打水的工作,我们不得而知,但直到水满到缸口才舀出来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。缸口的希腊原意为:「溢出之前的水位会超过口边」;这是液体表面内聚力的作用。这正是佣人加到的水位,然后才是舀水。耶稣给他们的第一个吩咐,是把缸倒满水,直到缸口。然后才下第二个吩咐--「舀出来!」

  就某种意义而言,各位来聚会正是为了此一目的。各位一直在为 神所浇灌,若能「耐心等候」直到满盈,必有上好的酒从你们流出来。有些人跑得太快,对预备过程缺乏耐心。 「我得赶快着手!」他们说。不错,时间是不多了,但神却等了两千年;再说,祂的匆忙不同于我们的匆忙。等候被浇灌到满盈是必要的。来了一个仆人把一桶水倒了进去,但这不表示你已满盈;接二连三来了好几个仆人把水往里倒,直到满盈。然而还得等神亲自下令:「现在把水舀出来!」这一刻是会来的!

  谁是神的职事

  我旅行世界各地时发现,整个福音工场最大的问题在于职事方面,讲员比比皆是,但身负职事却是寥寥无几。各位可知战事乃是神作成的?约在廿六年前我入神学院时,主对我说:「记住,神学院无法产生职事,惟独我能。」基督在教会里设有牧师一职,祂是教会的头,我们虽能在预备过程上尽心尽力,但作成职事的是祂,不是我们。不认清这一点,我们必成为制造固定模式之传道人的机器,而这样的传道人不是 神所要的, 神要的是身负职事。这等人应有的先决条件之一,是等候被 神浇灌到满盈的地步。你必须被浇灌,同时要从大泉源汲水,而不是从小泉源。你不满盈,必无神的祝福从你流出。我知道 神会使用我们在一生中的任何时刻所作的任何努力,但请记住,就神来说,使用你并不表示赞同你的作为。神能使用任何人、地、物、时。祂曾用驴子教训祂的先知;以公鸡叫醒祂的门徒。然而, 神所要的不只是说话的驴和啼叫的鸡;祂更要能耐心通过预备过程,直到真正摸到 神,且流出属天祝福的那些人。

  我感谢 神在世界各地造就牧师,但我要再说,这样的牧师少之又少!我到过许多国家,走访过的教会不胜其数,却没有见过一位牧师有 神的话语和膏抹,以致能流露出 神的生命。这是有差别的!我相信原因之一,是他们没有坐下来接受被浇灌到满盈的过程,也就是未曾等候在神的面前。约书亚坐在摩西的脚前,以利沙以仆人的身份坐在以利亚的脚前;提摩太坐在保罗的脚前学习、等候。我们在圣经中读到,耶稣预备门徒先是呼召他们来跟随祂,之后才是差派他们出去。受差派出去有其时候,但我发现,等候需要很大的耐心而且是不容易办到的。我们总是在完全预备好之前着手,特别是供应别人,我指的不是操练和学习,当你起身说:「我现在预备好了。」这时你要小心! 「你已预备好了」这句话是否是神说的?回想以前我出去宣教时并未预备好,而我却不知道。显然造就我的牧师、教士们也不知道。那时我没有被浇灌到满盈的地步。我被派出去当一名伟大的宣教士,却还未预备好!

  真的预备好了吗?

  我把这种现象告诉也旅行过许多国家的南美洲圣经协会董事约翰•理契。

  「你知道,南美洲我跑遍了,若我办得到,早把一半的宣教士送回国了。」我们一起吃午饭时,我这样说。

  「哦,不对」!他说:「你错了,我若能插手此事,至少会将百分之九十五的宣教士遣送回国。」

  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?一位有才干、有地位又旅行过许多国家的人竟然说:「要是我,必将百分之九十五的宣教士送回国。」可见人们往往还未被充满,就试着去供应别人。

  各位在旧约里看到的,先是 神的百姓,然后是利未人,再来是祭司。不错,我知道神呼召祂所有的百姓,也知道所有神的儿女都被呼召做祭司;然而,这并不表示我们都达到了标准。问题在于有无将自己奉献给 神。有没有预备好,以及是否分别为圣。重生并不能使我们自动及于这样的标准。记得有弟兄来请教我说:「有人说我是家里的祭司。可是,我不知道怎样担任这职务。」「谁说你是祭司?」我看看他。 「当祭司比娶太太须具备更多的先决条件,你虽成了家,但并不表示你就自然当上了祭司,而是先得将自己奉献给神,还要分别为圣。」

  先充满,后有神迹

  象征人类生命的这些水缸必须具备两个条件:充满和神迹。后者是指有神的话说:「现在可以舀出来。」耶稣在筵席中说这话时,就有上好的酒被舀出来,你知道, 神成就事情无须喋喋不休--正如有人曾说,倘若神果真说过人们所指出的每一句话,他必以祂为耻。意思是,我们说 神如此如此说的当儿, 神并没有这么说。神不是劳叨的神,然而当祂说话时,祂说:「我的话必不徒然返回。」耶稣站在拉撒路的坟前,只用一句:「拉撒路出来!」奇妙的事情便发生了;祂对风和海说「平静了罢」,风和海就大大的平静了。甚至祂用的比喻都是那么短。我们巴不得祂讲长一点,且加以解释一番,虽只是祂的一句「现在可以舀出来」,却能变水为酒。没有人得见缸内的水是怎样变成酒的--无声无息。但缸内确实发生了一件了不起的神迹!舀出来的不仅是酒,且是上好的酒。正如经上所记「这些水缸必须等到装满水,才会有属天的福份流出来。神会使祂的圣工如火一般地燃烧起来,其先决条件是等候到满盈的地步。当神说:「现在可以舀出来,因我现在要差派你出去」时,你的事工将非比寻常。造成如此大差异的原因,是不停地等候在神的面前,而这样的等候又是如此的长久和不容易。

  那些仆人得去到井边,打水装满水瓶,顶在头上走回来,把水倒入水缸,然后再携着空瓶回到井边做同样的动作直到水装满水缸。这要花好长一段时间,不是吗?然而令人鼓舞的是,每口水缸内将充满25到30加仑,相当于一百公升的上好酒。一次汲一、两加仑不算少;再说,我们的容量比想像中的大。人里面有个深渊,而这深渊需要被充满。诗篇有云:「深渊就与深渊响应。」它的英文意思是:「水涌有声」;西班牙文则指:「你的江河涌流。」 神的江河开始涌流时,「深渊就与深渊响应。」我们里面有个我们难以察觉到的深渊;其容量比想像中的大,要使它完全被充满,得花上好一段时间。

  电容器的教导

  我儿子在学校修无线电课程时,我随他一块研究时,从研究中我兴奋地发现,许多事物对我有属灵的教导。神本来就是个灵,而不是属灵。我们无需表现「属灵」,而是需要活出真正的自然--一直远离罪恶和肉体的情欲,如此我们就能非常属灵。这便是何以耶稣花好长一段年岁待在家里的木工店里。一切大自然的现象和本性能教导我们认识 神。

  在对无线电的研究中,引起我注意的组件之一,是我们称为电容器的不起眼小东西。它的作用虽只是充电和放电,而且能在很短暂的时间内完成,但它的功能却是整个结构体的基础。它只是在那里接受充电到饱和,然后放电,之后又是同样的过程充电和放电,一直如此重覆下去,「你真是有福的小家伙!」我当时心想。甚至电容器都比大多数的讲员明白饱和之前不放电的道理。要知道,我们必须充电到饱和的地步才能放电,而这样的放电才有效果。

  耶稣的门徒分饼和鱼给众人时,是带着自己的小篮子出去的,待篮子内的食物分配殆尽时,他们会回来装满食物,他们不试着就地自行补充,因他们十分清楚自己毫无所有,必须回到原地得着补充。我们需要明白充满的重要性。耶稣说:「你是爱我,就喂养我的羊。」那么要从那里得着喂养的粮?这些粮从何而来?谁拥有这粮,耶稣说:「你们有多少饼,可以去看看。」他们有多少?只有一点饼跟鱼。跟当时的人数比起来,这点东西简直微不足道。耶稣说:「拿过来给我。」于是祂使他们的篮子充满了食物,而他们必须在每次分完食物后回来得着补充。我自己需要常回到神的面前得着充满。

  我见过许多人,还未真正得着神的充满,就死命地试着供应众人,这种供应是空洞的,我们可以想见,门徒们以最大的诚挚、怜悯和智慧,小心翼翼地将少有的饼分给众人;然而,不管他们如何仔细分,仍分不过几人,就算每人吃一大口,也过不了一百人,而那里有好几千人在等。门徒们要如何使众人都得到饼?

  我到过许多教会,听过许多人说:「我们真饥渴!去哪里才能真正得着属天的泉源和生命呢?」他们常这么说,是因为内心几乎得不着属天的满足。因此耶稣吩咐仆人把水缸加满水,随后有酒被舀出来,酒指的是喜乐、兴奋、赞美、以及圣灵的祝福。我们要怎样得着这酒?主说:「这里有六口石缸。」六是人的数目。 「把缸倒满了水。」祂对佣人如此说,也是针对你而说。这时,你不可把那只老旧盖子顶在头上说:「我今天不想要。」你必定需要每一滴水,让所有的水进来使自己被充满。当你快要满盈时,可别起跑,而要等候主说;「好,起跑!」如此一来,效果必不同凡响。

  到处可见神迹奇事

  过去我奋力奔跑,知无不行;却仍就没有属天的祝福流出来。我很荣幸生在复兴的时代,得见本世纪初叶 神的一些大运行。大战之后的廿年代,有神的珍贵运行,尤以我们这个地区为然,那时;神不断地降下祝福,各样的神迹都有,教会也如雨后春笋般地产生,其数以打计。到处都有人悔改。我不只在一个地方见过教会的人数比马戏团还多;也到过一些城市,其间的戏院和哩酒店因乏人光顾而不得不歇业。人们都到教会去了, 神在运行!我知道有一位大有能力的 神!我们的神真伟大!当年我母亲便是从死亡的边缘活过来。那时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,我们都无望地等候她过世,适值一位弟兄进来,作了一个信心的祷告,随即有神的能力进入我母亲的体内,她大叫一声后从床上坐了起来,从此多活了四十二年。我们真是知道 神在那里,我们视神迹为理所当然。我们有个大有能力的神,我们从不看医生,因我们有一位更大的医生。我们便是这样长大的。

  我可以给各位一个例子,说明那时只有跟神的关系,无需医药什么的,以及这类的事多么稀疏平常。记得我八岁那年,有一天;我弟弟手抓一只小猫,将它掷出窗外。小家伙跌落在地,折断了背骨。我们一窝蜂地跑了出去,只见它缩成一团,前腿不停地颤抖,状极可怜。我们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入屋内;为它大事纷扰,同时大声谴责我那位弟弟是凶手。 「怎么回事?」母亲听见吵闹声,走进屋子问,听了我们四人的控告后,她弯下腰来,一言不发地一手向天高举;另一手则放在小猫身上,祷告说:「天父,奉耶稣的圣名,求你医治它。」就这么简短的一句,只见小猫一个转身,立时得了医治。那一天我们继续跟它一起玩耍。我们并不把这类常见的事看为稀奇,因我们早已发觉有一位真实且荣耀的 神。

  奉主的名不再有果效

  然而,我们无法继续保有神的祝福和膏抹。我们以为可以,但事实上并非如此。我们通过厘订的训练过程后披挂上阵当了牧师,可是果效大不如从前。为病人祷告,却不见病人得着医治。我尽力使我父母的神重现,因我见过各样的神迹,包括癌症以及任何你说得上名的病都是立时见效。我「奉耶稣的圣名」,我扭面着脸,同时紧绷身上每一条肌肉,却没有任何动静。 「唔,我明白了,问题出自神已经来过这个地方,该信耶稣的人都信了,其他全是「拒绝福音的人」,要是我能去到一处福音从未到过的地方,必能见到神的大能再现。 」我心想。

  日子一天天过去,我们终于被派往他国宣教,波多黎各是我们去的第一个国家,在那里 神很恩待我们。我说过,我要去福音从未到过的地方,他们说是乌拉圭,于是我来到乌拉圭。一点都不错,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福音痕迹, 神也未曾在该国有所运行。我很高兴,心想就要看见神的作为了。我们在无线电台辟了一个大型的福音节目,同时作有宣传且租用一栋大厅,我们尽力在做,可是一点动静和果效都没有,我盼望得见小时候见过的情景--人群拥入教会,在神面前呼求,流泪来就耶稣,得着荣耀的救恩,以及荣耀地与神相遇--却不得见。

  人数一个个地增加,终于有了一群会众。我们于是大发热心,满心相信,将能摆上的都摆上了,并且以为这就是信心,当时的感觉也的确如此。 (后来我才知道信心不是凭感觉)。我们待了两年,仍不见神伟大的作为。

  来到阿根廷

  随着时间的流逝,我们终于来到了阿根廷--一个被公认是西半球中最荒芜的宣教工场。那里的教会只要一年增加一个人,便称得上是好教会,我来到一间有七年历史八名会友的「兴盛」教会。我们开始的工作十分艰难。该国政府极为独裁,对每件事控制得死死的,就连如此小的教会要聚会,也得六天前提出申请。处处都受到限制;没有街头布道,没有无线电福音节目,也不得印福音刊物;惟一可行的,是在当局的允许之下开「闭门」聚会,而这种聚会没有人感到兴趣。

  我们散发马可福音单行本给人,人们会问:「这是什么?」  「马可福音。」

  「马可福音又是什么?」「是圣经的一部份。」

  接着他们会把它丢回给你,说:「神啊!赦免我触摸到了圣经。」他们不想跟圣经有任何牵连。我们虽是勉强又散发了一会儿,然而我的心却是越发沮丧。

  后来我们决定到一个从未听过福音的城市。这回总算符合了我的条件。经过这些年的折腾,我们终将得见 神的大能。我们满心欢喜地在安地斯山脉属该城市的山脚下搭了一座帐幕,并且使一切预备工作都就序。果然不错;福音从未到那里--浸信会、卫理公会、天主教……都不曾。我们真是开心。

  一次彻底的失败

  帐幕搭好了,装备就了绪,扩音器整天放着福音的诗歌。我们甚至预备好照像机,要把聚会前后的情形照下来,我们出去传福音,邀请人来参加聚会。人们虽答应说:「哦,是的,我们一定来。」然而我们在那里一连十个晚上的聚会,未见一人来参加。一次彻底的失败!

  我越往福音没到过的地方,情形越糟。以往我总有借口--「要是我能去到一处福音未曾到过的地方,必得见 神的伟大作为。」如今我再也没有可去的地方。我想回国服事神,至少国内我还有一点信心。于是我怀着十分沮丧心情写信回国:「我就要回来,不做宣教士了。我尽力而为,该做的都做了,以为会见到复兴的火和神大能的作为,其实不然。神说:『我要怜悯谁就怜悯谁。』神既离弃了这些百姓,我再努力做下去也不会有用,我不再如此浪费生命,要回来找份工作做。我承认失败,让比我更强的人来罢。」

  禁食祷告七天

 就在这时候,一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。那就是我想起四、五年前我讲过的一篇信息。我在那篇信息中指称,有人指望复兴,必须禁食祷告七天,之后 神必降下复兴。那是一篇好信息,听者都说「阿门」。

  信息虽好,我却未曾采取行动,同工们也不曾。但基于某种奇妙的理由, 神似乎听了那篇信息。各位可知道,我们的话, 神都听见了。不管各位是否相信,神确实把它录了起来,并且开始放给我听。每当我认为「我已尽了全力,该做的都做了,留下来也是徒然,我不干宣教士了,我要回国」时,神就放给我听:「……禁食祷告七天。」「我不要听,这样的事情我不做!」我心想。再说;我以前都是在圣灵临到我身上,以及大家聚在一起变得火热时才祷告。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祷告,不出一会儿,必觉得好难持续下去。各位是否注意到了这一点?记得年少时,我们教会的弟兄姐妹每人一小时轮流进入祷告屋(各位是否见过有些教会有的那种祷告屋?)祷告,使时刻都有人在祷告。我选择十到十一点,并在十点钟准时把自己关在祷告屋内开始祷告。

  我為牧師、長老、執事,我所認識且認為當時還在海外的三位宣教士,以及所能想到的每一件事禱告。廿分鐘過去了。我又從頭為牧師,師母,家人,長老,執事,教會的弟兄姐妹,那三位宣教士,以及所能想得到的每一件事禱告,如此又過了廿分鐘。我再也禱告不下去了,於是跑出來向 神說:「 神啊,沒有必要如此重覆禱告三次。」當時的接力禱告就這樣至少中斷了廿分鐘。

  现在要把自己关在一个地方禁食祷告七天?只有宗教狂才做这种事。而我是个有才智的宣教士,心想:「不会有用的,我就要回国不做宣教士了。」「若有人指望复兴,就必须禁食祷告七天……」「滚开!」这种情形持续了一、两个月,直到有一天我说:「好罢,七天我还能忍受。

  一切准备就绪后,我走进教会顶楼一间小房间内,关上门,开始寻求 神七天。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,真是难熬。你做一番祷告后接着会做什么,我接着读一会儿圣经;偶尔会读到有趣的地方。然后我又祷告。主说:「寻求我的面」但祂没说在那里寻求,也没说怎样寻求,只说:「寻求我的面。」我确实在寻求神的面,只是我真的不知道在那里寻求和如何寻求?我椅墙而靠, 神不在那里,躺在地上,未见神的综影;来回踱步,却找不到祂。

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。 「主啊!每天要祷告多久?」

  「人既然能一天工作8小時,你就可以每天禱告8小時」主回答。

  「8小時!主,你可知道那是多長的時間?」

  「好罷,就照你的旨意8小時罷。」時間一小時一小時地過去,我沒有找 到神,卻找到了魔鬼。牠一開始就在場;牠說我是個傻子,而我也信了牠的話;牠還說我會喪失神志,以及許多欺騙的謊言。事實上;我也自認無法持續太久。不管怎麼說,我總是無法尋見主。我是說,以我當時的心志和標準,我並沒有找到神。希望各位明白我的意思。就像我們讀聖經時,有時會有一些聖經節活現在我們的眼前,剎時我們會倍感甘甜,但這樣的感受經過一段時間會消失。我所要尋求的不是這類的感受,因我深知,我必須有所尋見,且是遠超過這類感受的。因我來到海外宣教,用盡了一切所學,卻不見果效。我必須有所尋見。

  我們作過的一項統計調查顯示,五十年來,所有宣教士在該地區設立的各個教會的人數總和為一百五十四人,就這麼多 !「你才做了撒種的工作,必須忍耐等候結果」他們說。「話是不錯;但我務過農,我們每年都撒種,並且每年有收割。五十年來沒有收獲,實在沒有道理」我說。

  天國的憑藉不是空肚腹

  禁食禱告的第六天,主有幾回近而來對我的心說話。我感覺祂在問我:「你在這裏做什麼?」。 「主,我在為阿根廷的復興禁食禱告」我回答。你可知祂對我說什麼?祂說:「天國的憑藉不是空腹肚,而是耶穌基督的寶血。」哇!我不懂主為什麼不在我禁食的頭一天告訴我,而是等到第六天。但各位要知道,主是在對我說:「你無法欺騙 神,無法以胃的持續罷工迫使神做事。」各位可知道這一點?來到神面前,動機是極為重要的!正如我告訴各位的,我以為可藉著禁食帶來復興;然而神讓我明白,既然我自己在設法,祂就無需插手。

  我們無法扭動 神的膀臂迫使祂做事。我們忘了, 神要祂的作為超過我們的作為。

  面對信仰的真實

  第七天結束時,我心想:「完了,七天過了,如今我可以回國教書了。」然而我一想到「回國」,就想到一件可怕的事--「我沒有遇見 神就離開了這間屋子,那就表示根本沒有 神,因我一直在尋找一處可以尋見主面的地方,卻是找不到。難道這一切都是幻想?我走出這屋子後要去那裏?我將再無去處,只會越發沉淪。我在山窮水盡時走進了這間屋子,要在這裏尋見主,卻不得尋見。」我感到害怕,因我清楚,我就此離開,必將成為無神論者。因此我覺得繼續待在屋內一段時間比較妥當。

  神顯然鉤住了我,使我突然不敢離去,因我自認毫無保留地完全擺上,且正在面對極端真實的 神。你知道,我們在神面前設有層層的防禦和許多藉口,這些防禦和藉口產生了大量的避震效果。如今這些中間隔閡都除去了,我正面對極為真實的 神。我不敢離去,於是決定留下來。

  我一共在裏面待了十個星期。期間,我有體會到 神的恩典和寶貴,然而我清楚自己要的不只是這些。我直覺是 神把我帶來這裏,且知道我不能離開,正如祂將我封閉在此。我禱告不只是每天八小時;許多時候是整天整夜地等候在 神的面前。

  第十個星期的禮拜三下午兩點左右,神在沒有預先警告我的情形下突然蒞臨。我聽見祂向我說話,就像各位現在聽見我說話一般清晰;我不知道是否有其他的人聽見了。 神的同在使我置身於另外一個世界。祂其中的一句話,是要用我為當地教會禱告,而不是為阿根廷,就是這麼簡單。 祂說:「我要用我的靈澆灌這教會。」

  我雖仍等候,但如今等候已成了喜樂,因不再是我掙扎著做什麼,而是正如羅馬書第八章所記,有聖靈在我們裏禱代禱。這就是 神的運行。我無法解釋這件事,也不會試圖去解釋;總之,如今是 神在做,不是我在做。

  又過了六個星期,前後加起來共有四個月。就在最後一個星期六,神說:「時候到了。」各位還記得我們談到的石缸,其中有一句「現在可以舀出來」? 神說:「時候到了,去把人聚集起來,開始舉行禱告會。就從星期一開始,時間是晚上八點到且夜十二點,若他們不想留到半夜,不要勉強他們。」

  他們不會來的!我只有在每個星期日下午四點到五點半,也就是他們唯一會來的聚會中見得到他們。他們對星期一開始的深夜禱告聚會不會感興趣的。

  「 神啊!他們不會來的,特別是聚會時間這麼長。在門多薩這樣的小城市半夜十二點是叫不到車回家的。」

  「你只管叫他們來!」主說。

  舉行禱告會

  於是我在星期日的聚會中作了宣佈。有三人答應要來,他們是廿歲不到的麗黛和一對夫婦--凡立克和伊薩伯拉,加上我跟太太,總共是五位。

  「各位, 神說過要與我們會面。現在你們只管放輕鬆, 神要你做什麼,只管照著做;覺得想讀出一節經文,就讀;想唱那首詩歌,就唱:無論聖靈有什麼感動,只管遵照而行。」我在頭一天晚上的聚會。對參加的這四位作了一番解說。隨後我們都跪了下來。他們用手托著頭,這也是聚會完時,我所見到的姿態。他們是否有在聚會中睡覺,我不得而知。與其說我禱告了4小時,不如說我們在等候漫長且沉寂的禱告會結束。

  我望著掛鐘,等候完成 神的吩咐。一到午夜,我分秒不差地說,「好了,各位,我們現在站起來讚美主。哈利路亞!在會中 神有否對你們說話?」每個人都面無表情。 神說過要來訪,要跟我們說話。我相信一定有。「神到底說了什麼?」「凡立克,」我開始一個個問。「神真的沒對你說話或感動你?

  「沒有。」

  「麗黛你有沒有得到從主而來的話語和感動?」

  「沒有。」

  「伊薩伯拉,你呢?有沒有感覺 神在向你說話?不管那是什麼,請你說出來。」

  「唔……其實也沒有什麼啦!」

  「 神說了些什麼?」她的回答鼓舞了我。

  「沒有,沒有,真的沒有。」

  唯一的感動

  「告訴我是什麼?」我看得出 神向她說了話,只是她害躁不說。

  在我的勸說和請求之下,她終於說出來。原來在會中她感覺要起來去輕敲桌子。若非我經過四個月的調整,必視這樣的感動於不顧,「好,伊薩伯拉,請你去敲桌子,」我說。「哦不!我不做這樣的事,尤其是在聚會中,」她說。我沒能使她願意去輕敲桌子,於是我們都回家去了。

  第二天晚上,仍是我們五位。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再來,但他們是來了。同樣的,又是一次「了不起」的禱告--直到午夜,才打破沉寂。「今晚 神有否向你們說話?」我問他們。「沒有。」我又一個個問。當我問到伊薩伯拉時,她又說:「其實也沒什麼。」「這回聖靈向你說了什麼?請告訴我們。」「沒什麼,沒什麼。」還是一樣,我又得連勸帶求地讓她說了出來。她仍就感覺要去敲那張桌子。「那麼請你過去敲它吧!」我說。「不,不,這種動作簡直就沒道理。」我們又都回家去了。

  第三天晚上,還是原班人馬到會。到了午夜,伊薩伯拉仍有感動,要去敲那張桌子,然而我就是無法促使她照著感動去做。於是我們又各回自家。

  趕不上祂復興的作為

  第四天,也就是星期四的晚上,仍是我們五位。「伊薩伯拉!」這回我沒等到午夜,而是約在十一點或十一點半的時候問她。

  「什麼事?」她抬起頭來望看我。

  「你是否仍有要敲那張桌子的感動?」

  「是的。」

  「那就請你過來敲它。」「不要!」她又是一口回絕了。

  「好罷,我們都站起來,繞著那張桌子走,然後一起敲它,」我說。

  我們站了起來,繞桌子而行。我敲了。我太太敲了。麗黛敲了。凡立克也敲了。只是伊薩伯拉不肯敲。我們只得繼續繞,如此少說有十五分鐘之久。伊薩伯拉終於順服下來, 伸手往桌上一敲,隨即有一陣風刮過來!風聲颱颱作響,他們就都被聖靈充滿,一個個如木頭般地臥倒在地。 神臨到我們當中,帶來了復興。次月結束之前,教會已充滿了人。受洗、被聖靈充滿等,各樣的奇妙事情開始發生;以前不曾有過的事,如今甚至末求即得。我們幾乎來不及給人們施洗。我們追不上復興的腳步。 神在動工。

  不出三天復興必要臨到

  「不出三天復興必要臨到」

  神開始差派我們到別處的教會,隨之而至的,是同樣的復興。我們去到那兒,天國便臨到那兒。其中的一個地方是巴拉圭。 神過去未曾在那地方運行。我抵達巴拉圭時,對接我的人說:「我們從何處著手?」

  「從耶穌道成肉身開始,為什麼問這問題?」他說。

  「因為不出三天,復興必要臨到。」

  「你瘋了不成,這間教會成立迄今七年,一直毫無動靜。」

  「不出三天!」我再次強調。

  翌日, 神臨到該教會,整個地區都被神摸著。數以百計的人開始擁入各地的教會,而就在此前,這些教會的總人數不過是一百五十四人。復興向北拓展到了北部的一間教會,那地區的居民都是斯拉夫人--波蘭人和烏克蘭人。雖有 神寶貴的運行,牧師的十九歲大兒子亞力山大卻是非常悖逆和邪惡,跟副牧師的兒子雅各同組了為數十二到十五的惡黨,令地方上的人頭大。

  揀選亞力山大

  這群惡黨聽說有復興來到,決定「去破壞聚會」。他們在選定的那一天晚上,亮出刀槍,大搖大擺地走進教會,因教會已坐滿人,而不得不坐在第一排僅剩的一些位子上。他們坐著伺機起來鳴槍「破壞」聚會。

  大約過了一刻鐘, 神臨到會中,令他們始料不及。亞力山大突然高舉雙手,兩腳往地上一跪,哭求著 神憐憫且赦免其罪。亞力山大的舉措令他的黨羽感到害怕。「嘿,我們離開這裏吧!」他們說著隨即起身往外走。但他們一個也走不出去;不是跌落在走道上,便是無法離開座位。那天晚上,他們都信了耶穌,且被聖靈充滿。原先服事魔鬼的亞力山大如今服事了主。他尋求 神的心是如此地迫切,以致於在跟父親忙完了一天的農事之後,常進入山林中整夜禱告尋求神,甚至夜復一夜。一天, 神對他說:「我要你去唸神學院。」

  兩年後,神要我接管一所神學院。我照做了,同時,亞力山大也入了這所神學院。我們開始循常例辦理院務,但我的心絲毫不滿足,認為這樣的做法並非神的心意。數星期後, 神要我們放下書本和一切院務,來尋求祂。我告訴學生,我們要暫時放下課業,因主要我們尋求祂的面。我們於是暫時放下課業,各人隨己意帶著聖經和筆記本,來到 神的面前求祂。這事令亞力山大非常高興。坐在教室內上神學課並不能令他如此歡欣,因他小有旁鶩。

  主的使者來訪

  主的使者大約來訪五十次

  當週的星期六晚上,他去到學校附近的野外,整夜向 神呼求。他有極大的禱告和代求負擔。第二天晚上,他來到原地。大約到了凌晨兩、三點,突然天色漸明,好像是星宿愈來愈近,而且明亮,終致有如聖經上的字清晰可見。他覺得好奇怪,且有異樣的感覺。其實光就在他那裏。他環視四週,發現有位天使站在旁邊。他嚇得死命地往神學院跑,接著猛敲門,直到有人來給他開門,可是他進門的同時天使也進了來。每個人都怕極了,立刻認罪悔改。事實上,之後的大約一個月,大家都穿著鞋睡覺,且是三、四人擠一張床,不敢單獨而眠。每個房間都是如此,男同學擠成一堆,女同學擠成另一堆。他們有時整夜醒著。主的使者大約來訪五十次,每次都有留下信息,使得每位同學(大約四十到四十五位)都成了禱告的人。直到現在,我未再見過同樣的禱告團體。有時他們都伏在地上八、九個小時,其中一人只是哭喊著,「我的 神啊,求祈憐憫這塊土地?」待他們起身時,地板上已是一大灘淚水。我記得有位男同學四、五個小時只是倚牆而立,向 神哭喊。兩小時後,他的淚水沿牆涓涓而下,在地上聚成一小灘淚水。整個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十個星期,期間稍有鬆懈,天使便會再現,帶來神的能力。直到一個星期五早晨, 神說 「不要再流淚了,猶大的獅子已得勝。」就像關水能頭一般,大家的淚水都止住了,取而代之,是歡喜快樂。天使對大家說,他已勝了管轄該牠的邪靈;同時有神的話說,「現在我要降下我的靈,我要充滿你們最大的體育館,戲院要變成教會,成千上萬的人將要聽見福音。」神的這番話都被逐字逐句地記了下來。

  復興的火燃燒

  復興的火大大燃燒整個都

  湯米去找當地的牧師,希望弄到一處大場地。他們說,「我們充其量只能弄到有兩千五百個位子的場地。」

  「才兩千五百!我要是弄不到能容納兩萬五千人的場地,必定回國。」他看出他們是小信的人。

  湯米租下了大西洋運動場。開始的人數大約三百,是從各個角落來的。但不出三週,場地已不敷使用。「請你們往別處,因為洶湧的人潮都快把我的運動場擠垮了,」場地主人來對他們說。

  他們於是搬到能容納十八萬的荷雷肯運動場。 神說,「我要使你們最大的運動場坐滿人。」不出三週,場地已顯得太小。 神在運行!人們會後開卡車來將遺留下來的鐵鞋、拐杖、和輪椅運走。 神臨到了會中。

  各家報紙大幅報導大會實況。 位體育記者見證 神醫治了他的靜脈疾病,以及第二天接著使他的母親和岳母痊癒,把他的體育專欄變成了一篇見證。人們從各地湧到。有最美好的神蹟發生,神的工作真是美好。原先發不出去的聖經,突然變得供不應求。我們不得不從烏拉圭、玻利維亞、智利、以及每一個我們弄得到聖經的地方,空運聖經來滿足人們的需求,卻仍嫌不足。人們花數千皮索搶購聖經。副總統公館有禱告聚會,各地富豪開放自宅供禱告聚會用。最美好的見證之一,是玻利維亞副總統的十二歲兒子得了醫治。這位因小兒麻痺症而癱瘓的男孩,由他的醫生陪同,連床帶人地被抬上講台。大約聚會到一半的時候,神的能力觸到他,他使跳下床,滿場跑。他的醫生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,感動的轉過身來跪在地上,雙手抱著湯米的膝部,眼淚汪汪地說,「先生,請把你的 神介紹給我認識,我要相信能為小孩行這種事的 神。」他深受感動。 神就在那裏運行。

  迄今那國家的福音門仍是開著的,神一直在彰顯祂的榮耀,但我們只為一件事抱憾,那便是工場上,工人一直不多,不然收割能更豐盛。

  我所信的 神是偉大的,是有能力的,是聽禱告的;同時我也深知,時候到了神會說,「現在可以舀出來。」我原以為自己預備好了,其實不然,但若你讓石缸足夠盈滿,神說,「現在可以舀出來」的時候必會到來,屆時的新酒必然更香醇。

  祈禱

  我們禱告--

  主耶穌,你將這些寶貝石缸分別出來,為要他(她)們每天在生命中有更豐富滿盈。主,我禱告你將這樣的飢渴、肚量、視野、以及屬靈的不滿足置於他們心中,使他們不定睛於你現今所給的祝福,而是要直到你說「現在可以舀出來」時,有了屬天的充電、神蹟和奇事時才覺得滿足。主,不要讓他們像我那樣花數年的時光只是在打空轉和浪費光陰。主,求你開始的時候就給他們異像,被你充滿,以及讓他們知道離了你我們什麼都不能。我曾獨自力拚,以為那就是方法;我以為求你祝福我手中的工作就是夠了,却不知那是無知。求你給這群兒女更多亮光和對你的認識,讓他們明瞭誠摯代求、等候、和向你呼求的重要性;讓他們知道預備是重要的,不是浪費。主,等候在你面前和被你充滿都絕不是浪費時間。我們愛你,敬拜你,或尋求你面的時候,不是在浪費時間,只有不明白個中道理的人才認為是浪費時間。教導他們尋求你的面;教導他們「怎樣」尋求以及「在那裏」尋求。讓他們看見等候神的重要性;讓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經過禱告和淚水的灌溉,好叫你的旨意不因他們的驕傲和缺乏預備而受阻。讓他們渴慕見到你的真實本性,不因東一點西一點兒憐憫而滿足。神啊;你的能力足夠應付任何國家、百姓、城市和地方,祇要你的百姓肯謙卑尋求你的面,你說過必要醫治他們的土地。我禱告你將深厚的負擔置於我們心中。非你親自動工,我們無法有深厚的負擔,甚至無法禱告。你清楚說過,我們本不知怎樣禱告,因此,你賜給我們聖靈,讓祂透過我們禱告。求你用你的聖靈大大澆灌我們,直到各地、各民感到石缸的水滿到缸口,即你吩咐「現在舀出來」的時候來到。禱告祈求,是奉我主耶穌的奇妙聖名。阿門。神大大祝福各位。

  註:阿根廷大復興-火從天降,一書已由橄欖基金會出版